此话一出,上官南飞的呼吸便停滞住了。他没有听错吧,韩飞儿竟然是在说,禁药是夜瑶给她的,怎么会是这样,这不可能,瑶儿怎么会害自己呢?怎么会?
“我,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夜瑶现在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了,她的声音发着颤,似乎像是睫毛在笑的时候抖动着的频率一样,颤音十分的清楚。
“没有?这药不是你家兄弟给你的么?你不承认,没有关系,难道幼铃那丫头就不知道么?”现在已经扯破了脸皮,韩飞儿也不在忌讳个什么了,只要能说的,她都要给说出来。
陆尔雅躺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此刻最难过的,莫过于上官南飞了,这真相不是真相,而是一把锐利的双面刃,从他的心口插见去,然后转动,直至他活活的痛死。
看着此时此刻的上官南飞,可是他却笑了,那眼里却满是一波又一波的伤痛,深深的将他推向绝望。延平公主不由来的一痛,失声喊道:“南飞,我的儿”眼泪在她还没有说完自己要跟上官南飞说的话,便哗哗的滑落了出来。
“大哥”上官北捷也满是担心的看向上官南飞,深怕他会突然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大哥对夜瑶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从小青梅竹马,而且又是多年的夫妻,在者还有两个儿子,他跟夜瑶这中间的情分,也许比跟自己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还要重。
也许,兄弟的决裂不会叫他如此痛苦,可是夫妻的决裂,却不是大哥这个痴情人受的起的。
上官南飞看着夜瑶,像是有些看得失去了神魂,可是他在听到延平公主跟上官北捷的声音,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笑了。
夜瑶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寒彻骨的冷,看着明明是在靠近,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上官南飞,忍不住的开口道:“南飞,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这话,无疑是承认了那药是自己拿来的。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她的这句‘不知道’给彻底的打碎了,上官南飞突然想远远的退开,将他们二人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可是双腿就像是被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九年的夫妻感情,原来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结果。
这比自己知道自己中的毒是禁药的时候,还要叫自己绝望。但还是接过夜瑶的话来,“可是,你想要杀北捷,他是我的亲弟弟啊!”
其实,夜瑶没想杀,想杀的是夜狂澜,他要借夜瑶的手,杀了上官北捷,这样的话,他便又少了一个威胁。
可是现在说来谁会相信她呢。看向此刻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韩飞儿,夜瑶便发疯一样的扑上去。
陆尔雅还想去拉,却被上官北捷紧紧的搂着怀里,却听上官北捷道:“她死有余辜!”
“可是她若是这样死了,怎么跟皇上那里交代!”陆尔雅提醒道,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延平公主到底还是见得多了这种事情,即便现在是这件事情是关系到了自己家的一切,可是她还能保持着冷静,朝上官南飞道:“南飞,你先下去吧,解药的事情我们会想法子,不是还有半个多月么?”
上官南飞感激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谢她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处理这烂摊子,叫他避免了与夜瑶的直接对峙。朝延平公主点点头,声音变得沧桑起来,“多谢母亲。”
延平公主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陆尔雅夫妇,只道:“北捷,你带着尔雅先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明日一早来见我吧!”
陆尔雅有些担心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母亲”
“我没事!”延平公主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陆尔雅自己算是没有白疼,知暖知热的。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母亲不可能一个晚上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而且现在云管家跟父亲都不在家中,所以明日母亲定然有事情要吩咐他们,所以便也辞了延平公主,抱着陆尔雅出了厅。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星儿见厅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是大公子,只见他此刻犹如那行尸走肉一般,两眼无神的直望着前面的路,便从下人群里穿了过去。
接着出来的便是二公子跟二夫人,但见二公子把二夫人抱在怀里,玉嬷嬷跟青嬷嬷见此,都立刻迎上去,担忧的问道:“二夫人,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尔雅靠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摇着头,“嬷嬷们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情,铉哥儿跟意儿可都睡了?”
“睡了一会儿了,夫人你的背?”玉嬷嬷一面回答她的话,却见她背心里那片惊心的大红色,当下声音一下提得高高的,担心问道。
上官北捷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些热水跟消过毒的纱布来。”军中之人,难免都会些医理。
玉嬷嬷跟青嬷嬷闻言,都立即去分散行动。
抱着陆尔雅回了隔壁的厢房里,蔷薇正守着小主子,见此情此景,不禁也愣住了,连忙上前去帮忙,一面问道:“夫人,你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其实被砸得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罢了,只道:“我没有事情,你去看好意儿他们便好了。”
可是蔷薇哪里放得心,非得要在边上看着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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