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桥停了一下,画了一个三眼神童给万老师,贴在他的胳膊上,顺便递给老师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在委婉地告诉万老师别搞小动作。
他刚一进屋就发现了棋牌室里的监控,又见万老师一会看一下手机,神情又不自然,已经猜到了他是在作弊,只是不方便揭穿罢了。
万通看到那图案,讪讪地退出监控软件。
这个顾溪桥,真是个人精,这都看出来了。
第二局风林晚坐庄,大家各自摸了牌,正要出牌,房间里的自鸣钟响了,时间已经到了四点钟,她该出发去车站了。
“有事,先走。”风林晚跟三人道别。
万通把牌一推,慈爱地对着风林晚道:“算了,你有事先忙吧。”
风林晚起身出门。
万通要送,转过身瞧见风林晚的牌,惊了。
这是……
天胡啊!
顾溪桥见万通的异状,也凑了过来。
看到那牌型,同样震惊,天胡只有坐庄的人能达到,概率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而风林晚今天刚刚坐庄,就是天胡。
不愧是他画的锦鲤啊!
这运气,他酸了。
……
顾溪桥跟万通告别之后,直接去了父母家,他的父母和万通住在同一个小区。
他平日住在市区的公寓,节假日回这里陪父母。
开门进家,还没落座,父亲顾长明就发话了,冷哼一声,不满道:“单身狗,回来做什么?”
顾溪桥听着这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调,无奈地摸了摸耳朵,“爸,马上清明了,我来跟您去祭祖。”
“免了,你爷爷要是知道他宝贝孙子二十八了连媳妇都娶不上,得从坟包里跳出来。”
顾溪桥靠在沙发上,扶了扶脑袋,叹口气道:“爸,有空呢,就陪妈去逛街,少看点短视频,还‘单身狗’,‘跳坟包’,显得你很潮?”
顾溪桥说着,给母亲霍闵递了个眼神。
霍闵故意扳了扳脸,斜睨了顾长明一眼,“好好说话,儿子难得回家一趟,少臭贫,再挤兑他我生气了啊。”
顾长明立马收声。
顾溪桥挑挑眉,剥了颗软糖递给父亲,“爸,来,儿子孝顺你的。”
顾长明将软糖塞嘴里,瞪着顾溪桥,恶狠狠地咬着。
“不过桥桥——”霍闵又开口,话锋急转,“你这次做的有些过了。我今儿听说,风家那孩子回去的路上失魂落魄,差点被车撞了。”
顾溪桥挑挑眉,风林晚被她拒绝反应这么大?
“你昨晚都说了什么?女孩子心思细,容易多想,你即便不喜欢,说话也要委婉点。
焦家对我们顾家有恩,这丫头是焦家在世上唯一的血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可就太对不起焦家了。”霍闵继续语重心长地说。
顾溪桥左耳进右耳出。
每次回来父母不是说这个也会说别的,耳提面命唠叨一堆道理,他早已经练就自动过滤的本领。
他的表情看着像是在认真聆听父母教育,但实际脑子里想的却是:风林晚今天大变样,都是他昨晚给刺激的?
心理素质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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