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贵妃脸上动了动，却没挣脱掉司蓝的手，皇后的力气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变得好大。
“皇后之位啊。”司蓝笑道。
“臣妾怎敢……怎敢妄想？”说着，虞妃看向高衡，委屈不已的说，“陛下，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皇后娘娘误会我了……”
“拿着吧。”司蓝笑道，“你想要很久了，不是么？”
高衡突然有些生气了，一双阴冷的眸子扫射过来，怒视司蓝。
“皇后之位，岂是你说让就能让的？”
“哦，那我不让了。”
司蓝用修长的指甲轻轻刮了刮贵妃的脸，朗声一笑，她这副活泼可爱的模样，顿时让皇帝气消了大半。
司蓝入宫三年了，高衡还从未见过她露出这般任性胡为的小女人姿态。
但紧接着，司蓝又开口：“不过就是一个后位而已，也没什么好稀罕的，这皇后，本宫早就当腻了。”
玉陶不禁抹了抹额头上冷汗，娘娘今天都在说些什么啊？
娘娘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是受到太大刺激了吗？
可玉陶一直知道，娘娘不爱陛下啊！
按理说，虞贵妃怀孕而已，娘娘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你说什么？”高衡目光阴鸷的盯着司蓝，浑身气息骤然一冷，身旁的太监总管吓得浑身抖了一抖。
一旁宫女们低垂着头，心跳如鼓，连虞贵妃都屏住了呼吸。
司蓝轻轻走到桌边，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玉陶连忙上来帮忙，司蓝纤手轻抬，示意不用。
“哦，陛下没听见啊……”司蓝一边喝茶，一边重复，“我说，我从来没在意，也没稀罕过，这天选国的皇后之位啊。”
整个大殿的气息，顿时就凝固了。
如同寒冬的冰霜，封住了万里奔腾的河流。
司蓝脸上堆着笑意，目光似有若无扫过皇帝的脸，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对。
“呵呵！”高衡冷笑一声，一时头晕目眩，气血上涌，张口便说，“你稀罕的是殷王妃之位吧？皇后？皇叔一直未曾娶亲，想来就是在等你，你是不是也还在惦记着殷王妃的位置呢？嗯？皇后？”
“也许吧。”司蓝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说什么？”高衡震惊无比，勃然大怒。这个女人端庄贤淑了三年，今天居然如此触怒于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司蓝！”
“哎！陛下，我听着呢，不必这么大声。”
“司蓝，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皇叔殷王？”高衡厉声质问，“你是不是还爱着皇叔？”
“我该回答是呢？还是不是呢？”司蓝耸了耸肩，“我也不太清楚呢，反正，我不爱陛下——你！”
“啪！”高衡勃然大怒，气血攻心，一耳光朝司蓝呼了过去。
“啊！”宫女们忍不住大声尖叫，整个大殿都回响着这一清脆的耳光声。
“娘娘！”玉陶大惊一跳，连忙朝司蓝奔了过去。
连虞贵妃都没忍住尖叫起来，随后，虞贵妃又捂住了嘴巴，只留眼底一丝笑意。
一干宫女太监们更是吓得跪在地上，面色全无。
陛下竟然打了皇后娘娘。
陛下虽然从未留宿过翡翠宫，可是，陛下也从未对皇后娘娘下过狠手啊！
司蓝脸上立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就像一道道强烈的红日光束，染上了白皙无暇的脸颊。
司蓝头脑都被打得有些懵了，一手轻轻捧着脸，身体摇摇晃晃了两下，极力保持平静，站稳身子。
玉陶心疼得眼泪掉落下来，小声呜咽。
司蓝抬眸看了高衡一眼。
紧接着——
司蓝往前走了两步。
摸着脸上伤痛的手大力一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招呼到了高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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