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之心,下官自然明白。这案子虽然难办,但若能速速结案,也能替朝廷省下许多物力。”
唐傅林点了点头。
贾代庵明了其意,又说道:“下官听闻大人曾任讼师多年,今日幸遇,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心潮澎湃之际,不禁有个请求,只是不知下官当讲不当讲。”
“你讲便是。”
贾代庵俯身跪下,说道:“讼师向来有拜师的规矩,在下不才,恳请大人收在下为徒。若侥幸成全,在下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雨涛,雨涛,何必说这些严厉的话?能当你的师父何不是我的心愿。”
唐傅林坦然受了贾代庵三拜,又定下三日后贾代庵亲自到衙门来拜。
这日黄梅莹闲的无事,约上孙韶竹到城中闲逛。
“南面的风气就是开放,女子出门都不必避嫌的。”黄梅莹见街上女子都不戴面遮,也随手摘了下来。
“那妹妹在京城时候,也是戴着面遮上学的?”
“规矩很多,我家又聘不起西席,只得去学堂里读书了。”
“好羡慕妹妹,不像我一直学武,你看我的手上,起了好多的茧子。平时我也一直戴着手套。”
黄梅莹伸手牵起孙韶竹的细手,轻轻将手套褪去,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
“你也看看我的,好不得你哪去。”
“妹妹也是习武之人?”孙韶竹惊奇的问道。
“少学了点罢了。”
“妹妹都是少夫人了,没想到也修习武功。哎,还是羡慕妹妹嫁给了个好夫君。”
“好什么好,过平常人家日子罢了。”
“能请得起汪前辈那样的一等高手怎能是普通人家。”
黄梅莹笑而不答,正欲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二人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大队官兵护送着几座轿子往这边走来了。
黄梅莹不想脏了自己的裙子,连忙拉着孙韶竹往身边这家的茶楼上跑。
“妹妹,你这是干嘛?”
“这时候有这个阵仗的除了那个大学士还能有谁,走迟了,少不得得跪下,反脏了衣裳。”
二人刚跑到二楼,远远的听见几个骑着马的差役在喊:“钦差大臣协办大学士翰林院掌院翰林学士文大人特令:附近一切百姓无需下跪恭迎。”
二人又趴在窗边看,只见那几个差役每人都举着写着“钦差大臣协办大学士翰林院掌院翰林学士文大人钧驾”的大旗。
孙韶竹不禁感叹到:“好气派的仪仗。”
只见兵士们站住位子,里外共两层,将围观的百姓全都拦住,随后便是举着各种颜色、装饰的旗子,一路上还有一队人敲锣打鼓,显得分外喜庆。
只见轿子里走出一位面容庄重,气度不凡的人,这人略带几分书生气质,当然更多的是久浸官场的淡然自若的模样。
那人对着周边的人点了点头,随意的瞟了眼四周便慢步向酒楼走去了。身边随从有许多,然而黄梅莹一眼就看见那位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少年。
黄梅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身子向前俯去,盯着看那位少年跟在队伍身后上了酒楼。
黄梅莹不禁退后了几步,喃喃低语到:“真...真的是他。”
酒楼里关防严密,楼里早早的便已检查过一遍,闲杂人等也一并赶了出去。
文心还想见见官民融融的场面,但奈何当地官员和幕僚纷纷以安全为重的理由劝阻了。
文心弄出这种排场,决不仅仅是为了吃顿饭的,而是要在当地官员和富豪乡绅面前树立起威严。
“征和二年的恩科,鄙人受圣上钦点,侥幸得了榜眼,做了编修。之后便在翰林院读苦书,奈何天资笨拙,只是学得了些儒、道两家的微末道理。之后宦海沉浮多年,在户部习得了些经世道理,国家经济。今日得见有功名在身的诸位以及这些童生,可谓是感慨万分。”文心坐在椅子上,简单的开了个头。
“大人何必过谦,能招待大人,是我们底下人的荣幸。”贾岱庵率先起身恭维到。
“文大人一番肺腑之言真让我们激动万分。”
文心摆了摆手,“不过一番牢骚罢了。”文心说完便招手示意那些个站着的童生来到自己前面来。
那些童生都是跪下磕了三个头,随后恭敬的低着头站成两排。
“你们中最大的几岁了?”
里边领头的沉声回到:“回文大人,最大的二十九了,最小的才十三。”
“哦?几人点了秀才?几人中了举人?”
“前排的都是中了举人的。”
文心点了点头,“台州府下辖二十三县,不到十万户便能出如此多的少年英才,不得不说江浙闽科名之盛。”
“这都是府县大人们和学政的功劳,各位士绅对我们也关照有加。”
“读书是大事,也非易事,你们要多多和前辈们交谈,更要懂经世济民的道理,不要读死书。若读成了书呆子,非但毁了自己,更是对家国无益。”
“谨遵大人教诲。”
文心点了点头,说到:“你们下去吧,我派个今年春闱刚点了三甲的个人陪你们。世宏,你和他们年岁差不太多,你去陪着吧。”
尾座站起一人,恭敬的行了礼,“是,大人。”待那人起身,不正是胡晴笙?
送走这些童生,文心说到:“都是些好苗子,若是在读书上遇见些困难,我自当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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