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太过担心我才会关心则乱的被他逮着了机会,”陆拾遗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安慰他,“比起找他算账,我觉得你应该尽快的派人去查一下那分别叫破我们身份的人,特别是那个把我‘认’出来的人!”
陆拾遗咬重了那个认字。
“我可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神奇的巧合,居然在这里叫我遇上一个对我了若指掌的老乡。”
“刚上车以前,我已经让两个暗卫去抓了,”梁承锐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很是自然的又把陆拾遗捞自己膝盖上坐了,最后才用献宝的声音对他的心肝宝贝说道:“拾娘,你无所不能的夫君在这一方世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的。”
“是是是,”陆拾遗被他讨赏的口气逗得忍俊不禁,抱住他已经长了一层乌黑绒毛的大脑袋就是一通狂亲,“我陆拾遗的夫君最能干、最厉害了,这世上谁都比不上!”
“嗯嗯,你能有这个觉悟,能这么想就对了!”梁承锐被陆拾遗夸得眉开眼笑也亲得眉开眼笑。
在他们两个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笑闹成一团的时候,外面的那饱受刺激的马车夫,已经彻底地魂游天外了。
他表情呆滞,动作机械的一面赶路,一面在心里自言自语着:就算王爷很少让你赶车,你也不能心生怨怼啊!怎么以前做的给王爷赶车的梦都那样正常?今天做的这个梦就变得如此的荒诞可怕了呢?
王爷怎么可能会对女人动心?
又怎么可能会毫不顾及自己身份的和女人打闹?
又怎么可能会把女人带回几乎可以说是外人禁地的王府里去?!
幸好王爷没有看穿人梦境的能耐,否则你就等着回府后,被盛怒中的王爷直接派人痛揍个半死吧!
就在车夫不住自欺欺人的时候,马车在城门口让人给堵住了。
由于马上就要过年的缘故,多的是在外漂泊的游子带着一大堆的大包小包返乡,梁承锐他们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外面虽然有敬王府的徽记,但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面对如此拥挤场景,就是城门卒想要疏通道路,也需要满头大汗的忙碌很长一段时间。
所幸,陆拾遗他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就要回去,干脆拿了围棋出来打发时间。
为了让陆拾遗在还没有进门以前就对敬王府里的格局有个概念,梁承锐一边下棋,一边给她详细解说。
陆拾遗听得很认真,毕竟这是她以后要与傻小子长久居住的地方。
“要是有哪里不如意的地方,你就直接和我说,我们改了也就是了,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梁承锐说到最后,用这样一句贴心暖肺的话做了总结。
陆拾遗和她的傻小子当然没什么客气好讲,当即笑靥如花地对他点头说道:“你就等着看我大显身手吧!”
坐在外面的马车夫边木着一张脸听壁角边在心里不住的嘀咕:这梦境真的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听听,听听,他家一向对女色不感兴趣的王爷已经要把自己的全部家当交给一个花魁娘子来处理了!
一个花魁娘子?!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在做梦的话,马车夫很怀疑自己会不会当场晕过去。
就在陆拾遗和梁承锐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聊了半个多时辰的天以后,马车终于又动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拾遗从旁边的马车里听到一道充满着喜悦的男孩声音。
“动了动了,动了动了,娘亲!我看到你的肚子鼓起来了,哈哈,是一只小脚!我看到小脚的形状了!一定是你刚才把妹妹拍疼了,她在踢你表示抗议呢!”
“明明是你刚才的动作把你妹妹给惹毛了,怎么能够冤枉娘亲呢?貌似你刚才拍得可比娘亲多多了!不信你让你哥哥评个理!廷玉,你说,这是不是你弟弟的错?”
又一个带着温婉笑意和淡淡愁绪的女声响了起来。
陆拾遗虽然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容貌,但是从她说话的声音里,就知道必然是一个大美人无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正好刮过来一阵穿堂风,掀起了不远处那传来母子对话声的马车车帘。
陆拾遗下意识望了过去,巧而又巧的正好在那妇人的耳垂上瞧见了米粒大小的一颗红痣。
那红痣就如同最上等的红宝石耳饰一样,将对方的半张脸映衬的仿佛牡丹花开一样,说不出的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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